歐洲很冷,天又亮得晚。今早我醒來,糾結著要不要騎上我破爛的腳踏車穿過薄霧去和我們的不來梅城市音樂家(就是那一疊小動物)合照。當我賴在床上滑著iPhone,看到一張張照片和一篇篇文章、一次次分享和一句句呼告,我想我的眼淚的意思是,我願意被鄉民罵無聊,也不要在多年後我的小孩問起關於這個我們有可能失去言論自由的前夜時,只能說,喔,馬麻那時候在德國過著自由的歐洲生活。(雖然最後我還是因為約不到人出門外拍而沒有出門只能耍宅自拍,但也是努力拍了很久啦......)
一直以來對我所離開的小島是又愛又恨,簽的什麼聯署都沒下文,投的什麼選票都落空,就連在facebook上po一些奔走呼告的文章都沒平常多人按讚。但我最終還是想回家的。我想回到我最最自由的海島,言論自由、新聞自由,而且是不高興時甚至可以在小吃攤對著電視機無故牽拖馬英九的那種程度的自由。
那個自由曾經這麼理所當然,卻原來這麼脆弱,只要有錢有米果就可以一次一次一點一點地買走。對於到現在還是什麼也不做的那些人,難道你不知道你的什麼也不做(喔好吧,你有看到這篇文章,只是然後自以為清高以及罵我們無聊)也是一種自由嗎?等到你每天都要忠黨愛國呼口號,連不做的自由也沒有的時候,不,我不會對你說哈哈活該,因為我們在一條船上,我們都在我們的美麗島上。只是如果你也願意一起努力,真的,我們的島會更好。
歐洲很冷,我真的很想回家,請不要讓我不敢回家。
——我在德國不來梅(Bremen)守護台灣新聞自由。
2012.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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