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較為成熟的詩作,如果我有
那都是在你離開以後寫出來的
你離開以後
我就不再輕易談論愛情和革命
那種事情,在這些年逐漸懂得
一些紅酒的發音與特性以後
我開始談論的是逝去的革命與逝去的
愛情,如果曾經存在
你離開以後我又去過了幾次
美術館、森林公園以及
你知道的——那一把傘下。
我也想避免如此大量的暗示,可是
日常所見都與你或你的形象有所關聯
高中時候流行的歌曲具體而微
當我一一錯過的都被妥善說明
再不需要由誰親自出面指責陳情
但在寫詩的時候還是無可避免
總要想起來你問過我的
什麼是真實,什麼是允許
那時你的前來早已不能辨認
你的離開是我僅存需要奉行的認知
我多想不顧一切地尖叫。
我卻必須用更熟成的方式表達
你的離開就成了一種教養,迫使我
選擇寫詩,選擇各種事後的
論調而不再涉入了
20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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